长洲岛,要走向next level了
说起长洲岛,更多的人会将她当作世外桃源。
这座小岛在一百年前,见证过鸦片战争的炮火,孕育过近代中国最顶尖的军事人才,埋葬过远洋而来的外商,修理和生产过远渡重洋的船舶。
广州对于长洲岛,是偏爱的。2023年,做江心岛规划时,就给了它一个“珠江国际慢岛”的定位。
然而,今日的避世宁静其实掩不住它曾经的风起云涌,历史在这里是流淌的。
经过了几十年隐世沉寂之后,长洲岛变革的血脉再一次要觉醒了。
长洲岛四面环水,扼珠江咽喉,是从狮子洋进入广州的门户,地势北高南低,这种地形在风水学上被称为“水口罗星”,主大将屯军,在军事上更是大吉大利。
大家更容易记得长洲岛上的黄埔军校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港口身份,然而其历史的分量让我们忽略了它在当代城市发展中地位。
长洲岛在今天,是广州科技创新轴与广深港-广珠澳科技创新走廊的交汇点。
这两条线,连接了多个创新节点,连接广州、深圳、香港和澳门等大湾区内的主要科技创新城市,形成了一条科技创新的密集区域。
此外,长洲岛还坐落在“黄金内湾”的北极点,“黄金内湾”被规划为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区域,集中了大量的高端产业和资源。
黄金内湾
长洲岛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她即将在广州创新产业发展上担起的促进区域协同发展的新任务。
在纪录片《穗月山河》第四集的《岛》写道:
有的岛屿见证了历史
也有的岛屿正在创造未来
长洲岛,宜怀旧。
在长洲码头,傍晚花两块钱,就能坐上渡轮,在岛上看日落。
长洲岛毗邻大学城,狭长地横卧在珠江的江心,是一个清净的世外之地。树木葱郁,山峦起伏,傍晚的时候,长洲岛的空气会变成醇厚的深蓝色。
黄埔军校就坐落在这里。而1925年两次东征战役中英勇捐躯的516名黄埔军校师生也葬在这里。
深井村曾住过不少名门望族,民国女作家凌叔华的家就在这里,凌氏宗祠上精美的浮雕仍在诉说它繁华的过去。
如果说二沙岛的精神是富豪版的风轻云淡,那么长洲岛流淌的就是平民版的知足常乐。
然而当我们认真翻开这座小岛的命运,会发现它松弛的外表下,有过波澜壮阔的命运。
从百年船坞,再到缓慢转型,再到创新之港。
长洲岛见证了中国工业化的浪潮以及后工业时代的转型。
她的故事,是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
在漫长的蜕变里,长洲岛经历了什么?
在鸦片战争以前,长洲岛曾是泥船坞的摇篮,船匠们以血缘为纽带,织就了修船的家庭产业。
清乾隆年间,这里是外轮唯一停泊港口,同治年间,黄埔港和黄埔海关迁至长洲岛北岸,长洲岛成为延续中国对外开放贸易的重要海港。
深井村的一面墙上,记录着不同船舶
“一口通商”的岁月里,长洲岛成为了外轮的停泊之所,维修之地,深井更是被清政府指定为法国海员的休憩地,被称为“法国人岛”。
在旁边大学城上学时,我经常上岛散步,寻觅法国人的墓地到迷路。
鸦片战争之后,外商的脚步踏上了黄埔的土地,船厂在此兴起。
现在深井村的扶轮门,原是深井村的入村口,晚清时外商登岸后,由此处入村。
至19世纪60年代,黄埔的船舶修造业达到了鼎盛,香港黄埔、旗记、高格森、高阿以及于仁这五家大船坞公司在此落地生根,长洲岛一时成为了华南船舶修造业的心脏。
时光荏苒,至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长洲岛上的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港澳同胞们以来料加工为起点,将服装销往香港,岛上的产业由此焕发了新的生机。
改革开放,为长洲岛带来了新的机遇。
20世纪90年代,制造业开始发展,黄埔临港地区慢慢长成了“前港后厂” 的格局。
进入新世纪后,传统制造业开始升级,许多服装加工厂离开了长洲岛。
在这一背景下,长洲岛开始了它的转型之旅,从单一的制造业基地,转变为一个综合性的创新港湾。
今年《长洲岛整岛提升优化方案》出炉,有意思的是,方案提出长洲岛不仅是过去的黄埔军校,未来也要做企业家的黄埔军校。
依托周边的大学和研究机构,长洲岛准备建立了科技园区和创业孵化器,吸引了创业者和高科技企业入驻,让长洲这座历史孤岛,也开始高科技起来。
在今天生物岛建设用地的饱和,为长洲岛带来了新的机遇,如今长洲岛正准备承接生物岛的历史任务,继续发展生物制药产业。
三年前在深井小住的时候,在夜晚看见修地铁的长臂机械,像静默的恐龙。而在今天,地铁已经能通往岛上的深井村、长洲村。
在长洲岛,我碰见过大声放张国荣的歌种菜的村民,说这样发芽会更快;也听见过敞开门的老人家在屋里听粤剧的声音。村民们安逸的神情,像活在旧时光里的人。
而将建成的长鱼隧道,未来会成为沟通长洲与鱼珠的纽带。通行那日,长洲岛或许会在时代的进程中,更加灵活地游动起来,让宁静古朴与繁华现代,共存在一个时空。
来自:《黄埔军校的天时、地利、人和》周明、小红书、澎湃xw、广州生活发现家 i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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